雲雨初歇, 兩個人都宛如脫了力般的倒在炕上,叮當聲驟然消失,屋裏安靜的兩人都有些不適應。
巴虎先緩過勁兒, 他把蜜娘的腿從他腹部挪開,鈴鐺聲一響, 兩人俱是一震。黑暗裏, 蜜娘瞥了男人一眼,抬起酸軟的腿從他手裏移開,炕上隻鋪了張毛氈,她在四周摸了一下, 隻有一個被撕爛的襠褲,還不知道是誰的,其他衣裳都被掃到了地上。
**退卻後,赤身裸:體沒被子遮擋,蜜娘很是不自在, 她側著身子躺著,踢了下傻愣著不知道在想啥的男人,“鐲子給我取下來。”她擔心他聽著聲又發瘋。
門還敞了個縫, 瑩白的雪色透了一抹進來, 但也隻照亮了門口巴掌大的地兒,巴虎摸黑去尋那戴著鈴鐺的腳,粗糙的手掌劃過滑膩的腰肢……
“手往哪兒摸?”蜜娘咬牙。
男人悶笑一聲, “我看不見, 不是故意的。”但大掌沒挪開,反而又往前探了幾下, 察覺手下的身子抖了幾下, 他的喉嚨也跟著上下滾動幾番。
“你動一下。”挨了一記掐, “我指的是腳,你動一下我聽個聲。”出口的聲音已經半啞。
蜜娘咬著唇直接把腳踩在他胸膛上,隨著他的動作鈴鐺又響了一陣,被壓在毛氈下麵了才消了聲。
鈴鐺取了,懷裏的腳卻是沒挪走,兩人都沒作聲,身形卻是變了。一隻手垂在炕下摳著散發著熱氣的磚土,隨後又被撈了上去。
“我就喜歡你這坦誠的性子,想要就要。”巴虎揉著一頭被浸濕的頭發,他挑開沾在額頭上的烏發,換了自己的嘴唇貼上去。疾風驟雨後是斜斜細雨,兩人都享受沉重又緩慢的律動,細密的雨點砸進泥濘的土壤裏,兩人緊緊抱在一起,臉貼臉的說話,溫熱的呼吸撲在彼此的臉上,又消失在唇舌間。
蜜娘這下是真的沒勁了,也無暇顧及暴露在空氣裏的身子,像一朵經曆了暴風雨的野花歪斜著,“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