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啦~”
“又胡啦~”
“給錢給錢~”
雲太嬪與德太嬪, 伸著脖子仔細數了數她的牌麵,確實是胡了,而是還胡了個清一色。
“真是見鬼了, 出老千了吧。”
雲太嬪將自己剩下的錢往徽韞跟前生氣一推。
徽韞笑嘻嘻的攏過,然後裝入錢袋子起身, 這時德太嬪一把抓住她:“贏了就想跑?我就不信了邪了!不許走!再來再來!”
雲太嬪也表示:“再來!”
這兩天徽韞運氣很好, 她學東西其實挺快的, 又有點子運氣在身上,這兩天的骨牌打下來,德、雲二位合計輸了好幾百兩,看不下去的賢太妃出言道:“算了吧。”
雲太嬪已經開始洗牌:“我就不信一個人衰能衰到家,我的運氣應該就這一局。”
雲太嬪沉迷打牌,多年來就這樣,賢太妃知道勸不了, 也隻能繼續陪著她們打了。
雲太嬪緊緊注意著徽韞,生怕她偷摸出老千, 眼神犀利又著魔:“前兩天太後輸得還要賒賬, 不是照樣也逆風翻盤贏回來了嗎?我就不相信我不行。”
賢太妃苦笑:“難怪先帝那般不喜你沉迷打牌, 有點子道理哈。”
正說著徽韞又胡了。
這次是個同花順。
牌打到二更天時, 徽韞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然後小手一推胡牌:“我又胡了。”
雲太嬪與德太嬪精神憔悴的趴在了桌子上。
徽韞站起來:“不打了。”
雲太嬪嗖的一下挺直腰板。
她麵露無趣:“總是我一個人贏,一點意思也沒有, 以後不想玩了, 你們記得把錢還我。”
雲太嬪與德太嬪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可是為了麵子又不敢撤退, 一聽到她說不玩, 如釋重負般的連連點頭。
於是她帶著沉甸甸的銀子從賢太妃的宮裏出去。
門外瑞雪兆豐年, 樹下赫然而立一人,男人一身玄色大氅,月光下襯得他青絲如瀑,膚色勝雪,也不知是等了多久,他的雙肩已冰白,地上的積雪沒過了他的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