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蕭家姐妹二人將成化皇帝從徽韞處哄走的事第二日也傳入了長樂宮與闔宮上下。
太後聽完倒也沒有什麽表示,其實蕭金釧的話在理,蕭太後隻是想肥水流入自家,至於皇後是徽韞或者她們,對蕭太後來說都無傷大雅。
“本宮哪怕是喜歡皇後那孩子,”太後給了秋姑姑一個眼神,“可那孩子自個不爭氣,哀家也幫不了她。”
秋姑姑生硬笑頷首離去。
她怎麽會不清楚蕭太後這個人的性子,她隻愛她的權勢與江山,親兒子尚且可以犧牲他的幸福,又怎麽會對皇後有所厚待,如今蕭太後隻需坐井觀虎鬥,不論誰贏誰輸,她都是那唯一的贏家,所以蕭家兩姐妹,才會這般有恃無恐吧。
倒是可憐徽韞那孩子了!
秋姑姑凝了片刻長樂宮這才佯佯而去。
蕭家兩姐妹的事在六宮傳開,賢貴妃的廣陽殿也有了動靜,賢貴妃興奮異常的說著:“沒想到本宮還沒有開始動手,她們反倒是自己起內訌了,蕭家那兩個釧也太不知檢點,竟然敢把皇上從皇後宮裏搶走,這不是擺明了要讓人笑話皇後嘛。”
春杏是賢貴妃的陪嫁,主子高興她也跟著開心:“是啊。現在椒房殿裏可熱鬧了,消息傳到長樂宮,太後竟也沒有阻止的意思,看來後位易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賢貴妃冷哼一聲:“別得意得太早,不管易不易主,都輪不到本宮。”
賢貴妃還算是個理智的。
春杏被訓後也不敢再放肆。
“本宮倒是不擔心那個乳毛都沒長開的小皇後!”賢貴妃捏著桌角,又想起了自己的愛貓被人殺害一事,“倒是那個葉灼實在是不好對付!”
“貴妃娘娘不用擔心。”春杏遞來消暑的蓮子湯,“葉灼是太後的人,他之所以去椒房殿,之所以跟娘娘作對,那全是太後的意思。如今皇後的對手是蕭家人,太後都沒管,你以為葉灼會那麽不知好歹嗎?像他們這種唯利是圖的閹人,必定明哲保身,否則得罪了誰隻怕日後都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