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屍體死因相同,都是胸口的傷深及心髒。”
“一擊斃命,然後用不知名的方法破壞傷口,”鬱離習慣性摩挲著指間扳指,“想必是不想讓我們根據受傷形狀判斷出凶器種類。”
“你就那麽肯定?”顧南枝狐疑地看著他,“沒有可能是失血過多而亡嗎?”
“郡主此言差矣,”鬱離眼帶笑意回望向顧南枝,“從現場情況來看,不論是東市的後街還是橋洞的河灘,血漬雖多,但都沒有掙紮求救的痕跡。”
“萬一是被人綁住手腳,事後再解開呢!”宋柏不喜他倆對視,著急地跳到兩人中間吸引注意。
“這就要問你了,”鬱離順勢靠倒在椅背上,慵懶地指了指眼前炸毛的少年,“三具屍體,手足、身上可有勒痕?”
“沒有啊!”
“試問正值壯年的成年男子,若非一擊斃命,怎會任凶手宰割?”
“下藥!或是打暈了!”
鬱離就這麽看著他不說話,宋柏怔楞片刻反應過來。
“喔,喔…胃裏沒有藥物反應,頭上也沒有……頭上有!第一具屍體頭上有被鈍器擊打的痕跡!”
“其餘兩具呢?”顧南枝順著疑點追問。
“都沒有!”
“凶手第一次行凶打暈了打更人老黑,第二次第三次卻都沒有,這說明……”
“說明凶手認識曹老板和流浪漢?”顧南枝試探說道。
“對!很有可能!”鬱離撫掌歎道,“郡主思維縝密、進步神速,相信定能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也許不日便可比肩寒青君。”
“……有花言巧語的功夫不如想想接下來怎麽辦!”顧南枝嘴上嗔怪,心裏卻對這句並不過分的“奉承話”很是受用,尤其出言稱讚的還是個真正見過寒青君的人。
一點驕傲的小心思難藏,顧南枝眸光瀲灩,嘴角不自覺地上翹。
此案紛亂複雜,至今已有三人喪生,且不論真凶,就是嫌疑人也沒擬出來半個。這些時日裏雖有進展,但大部分時間都是跟無頭蒼蠅似的亂轉,初接案件的信心消弭了大半,顧南枝難免有些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