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的神探是夫君馬甲

第44章 當堂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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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大人久等了!”

一道清冽女聲激越而起,循聲望去,風風火火的赤色倩影從門而入,眾人皆是眼前一亮——來人身姿靈動輕巧,海棠紅綴金邊兒的斜領交襟褙子,下罩玄色寬鬆綾袴,正是近日風頭正盛的清和郡主。

一眾臣民紛紛起身,顧南枝又道:“事不宜遲,有勞禦史掌記,臣女這便將此案原委從實道來。”

人群中有兩人應聲入座,案上筆墨紙硯齊備,將狼毫蘸墨,懸筆尖於紙上,隻待將這離奇一案筆錄入冊,以供回稟聖聽。

饒是在場諸眾多為見多識廣的大人物,經這一遭也都稍顯緊張,四下環顧皆是正色,專而注之向年輕的郡主投以注目禮。

宋柏同鬱離一道在角落侍立,揣著手碰碰他,耳語道:“哎,不都管你叫寒什麽君嘛,你怎麽不上去跟阿姐一起啊?”

“浮名耳,不足掛齒,”鬱離笑笑,低聲道:“她一人足矣。”

正如鬱離所深信的,顧南枝就算對立眾臣也毫不怯場,舉手投足間盡是大家風範,眉眼間自信滿溢,莫名給人安心可靠之感。

“前日五月廿三,是夜,兵部尚書周翰於自家府上大辦夏至宴,酒至半酣,約家父顧淵偏房密會,適逢倉房走水,賓客皆驚,發覺此二人久去未歸,遍尋至上鎖偏房,叫門不應,破門後驚現周大人屍身,而家父昏迷將醒,被視為殺人凶手。”

顧南枝簡單交代前言,停頓片刻,等待仍有不明者的問詢。

“老臣敢問郡主,”一須發皆白的老者撚須而出,“既為密室,如何篤信顧將軍不是真凶?”

“原因無他,隻因家父全程暈厥,根本沒有作案能力,所謂密室不過是歹人蓄意謀之。”

老人搖首,緩緩道:“一麵之詞不足服眾,郡主可否據實己證?”

“杯盞碎,酒液傾覆在地,小蟲食之即死,可證酒水摻藥不假;”有人質疑實屬意料之內,顧南枝從容應道:“屍身上匕首當胸貫穿心髒,可那刀鋒卻淬了劇毒,試問家父堂堂一員武將,若真想殺害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何需在凶器塗毒?豈不是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