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你和夏侯家已經鬧翻了。”高淑芳神色倨傲:“你現在,沒有靠山,區區陸相他們,可撐不起你的腰。”
明儀手裏的團扇一轉,扇柄直接抵在高淑芳的心口:“今日在皇上麵前都鬧成這樣了,那明日,五王府報個暴斃也不是不可吧?五王妃與下人勾搭成奸,新婚之夜被冷落,就與奸夫私會,被抓到後自盡,這個理由如何?”
高淑芳瞪著了眼睛:“我爹是丞相,你敢!”
“我爹還是皇上呢。”明儀稍稍用力:“別總用身份壓人,你還不配與我比較,安分些,也規矩些,我這人喜歡多管閑事,而且不喜歡彎彎繞繞勾心鬥角,比較直接,對你是客氣還是不客氣,全都看我心情。”
高淑芳一把握住她的扇柄:“人人都怕你,我可不怕,你有什麽了不起的?”
“我沒什麽了不起。”明儀握住她的手腕,直接一掰,‘哢擦’一聲,高淑芳臉色都白了,“但是,也絕對不是你能挑釁的。”
她把高淑芳推開,搖著團扇,挽住穆玨的胳膊,又是一副嬌媚模樣,蓮步輕移,帶著小太監燕清走人。
高淑芳的手腕垂著,看著明儀臉色發狠。
“進宮稟報,五王妃對王爺施暴挑釁公主,罰禁足一個月反省。”明儀的聲音悠悠傳來:“讓皇後娘娘選個靠譜的嬤嬤,好好教導教導規矩。”
她和高淑芳杠上了。
出了五王府,明儀搖著團扇沒說話,穆玨也沒問。
駙馬不得參政掌權,明儀願意和他說是一回事,他自己逮著就問是另一回事。
雖然她不怎麽會在意,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反倒會給她找麻煩。
第二天神宗免了朝會換了便裝,帶了個貼身的太監出宮。
他在明儀家的大門口站在了好一會兒,走了又回來,回來站一會兒又走,重重複複好幾次,就是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