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穆玨去把跟在自己身後的監禮司爪牙逮了。
幾個爪牙被他堵在宮門牆角,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駙馬爺,有事吩咐,不必動手的。”
“能進去嗎?”穆玨活動了一下手腕:“帶路。”
“能。”爪牙們很懂眼色,立馬帶著他繞了大半圈,從一個狗洞鑽了進去。
瞅了瞅身後那個大狗洞,穆玨冷臉看著那幾個監禮司的爪牙,爪牙們嚇壞了:“駙馬爺放心,這事絕對不說出去。”
“識相。”穆玨下巴抬了抬:“帶路,我要找六公主。”
“好勒。”爪牙們答應很爽快:“隻是,著宮門已關,公主應該不會留在宮裏。”
穆玨微怔:“她是女的。”
爪牙們一想,似乎有道理,也就安安分分的給他帶路了。
馬車上,明儀靠的腰都疼了,承樂給她錘了錘腰,好讓她舒服些。
“今日勞累了,公主回去後好好歇歇。”
“我倒是不累。”明儀閉了閉眼:“隻是我現在有點擔心老太君,老人家那麽大年紀,定北候府的人照顧的又妥當,好好的怎麽就摔了呢?”
承樂隨她一塊坐著:“興許是伺候的人不當心,畢竟都是些小姑娘。”
“難說,是有人看定北候府不順眼了才對。”她揉著眉心:“定北候府手裏的兵權,還是挺讓人眼熱的。”
承樂道:“可是定北候忠心耿耿。”
“是啊,定北候府忠心,這才是最值得慶幸的。”明儀推開車窗吹風:“為了自保手掌兵權不奇怪,隻要忠心,有權又何妨?最怕的,就是居心不良之人。”
承樂曉得她是在說夏侯家,他們家就是隴西的土皇帝,朝堂之上各方勢力牽製,以至於朝廷沒辦法拿夏侯家怎麽樣,才會讓他們家做大。
但凡朝廷上下團結一心,夏侯家也不會這般猖狂。
還有好長一段路才到公主府呢,明儀靠在馬車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