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陣仗,舒貴妃是要給家裏那個狂徒找麻煩了。
他報了名字,王衝立馬知道他是誰了,再打量了一番,說話也陰陽怪氣起來:“原來是駙馬爺啊,小人有眼無珠,還請駙馬爺恕罪。”
為了給明儀找個‘好駙馬’,高維可算是費進了心思,朝中所有未娶的寒門子弟都被畫了像送到她麵前,王離求了舒貴妃,想把王衝的畫像也遞上去。
舒貴妃為了羞辱明儀答應下來,王衝當時還覺得自己抓住了飛黃騰達的稻草呢。
結果,明儀不知打哪弄來了一副畫像,自己拿著去告訴神宗皇帝,這個人就是她選的駙馬。
定北候府的二公子穆玨,一個他們從未留心在意過得人,就這麽把他們全都刷了下來。
每每想起這事,王衝就對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駙馬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想,他現在就見著了。
穆玨不搭腔,拿著馬鞭蹭掉自己鞋邊粘住的野草葉子,然後站起來伸了伸腰:“走吧,還敢不敢再來一局?。”
他是對著一旁的華淩說的,方才他連中十五靶,華淩半道上射偏了一箭,自來到這裏就黑著臉,想來也不高興。
反正還有一局,穆玨打算讓他心服口服。
“嗯。”華淩翻身上馬等著他,其他人見狀,也陸陸續續的上馬了。
被他們這般無視,王衝越發羞恥心爆棚,他再也忍不住了,往穆玨身前一攔:“先前不知駙馬爺厲害,今日見著了,還請指教。”
他是神宗元年的武舉進士,自信有這個能力挑一挑穆玨。
穆玨拿著馬鞭稍作思考:“好。”
他答應了就上馬,慢慢走了幾步,華淩靠過來,冷臉提醒:“監禮司的人還是少招惹的好。”
穆玨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等所有人都上馬了,他們立刻駕馬衝出去,王衝拉了兩個狗腿子來幫陣,緊緊跟著穆玨和華淩二人不落,不多遠就甩開了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