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禎的好看,是英氣儒雅都剛剛好的那種好看。
可是在我跟前的少年卻是張揚明朗的俊俏,那一張臉天真無邪,足以讓人失去所有防備,坐在門檻上像是在等我們,見了我,立刻笑出一口大白牙拱手見禮。
“阿玨見過嫂嫂。”
我掛著眼淚瞧他,連回應都忘了。
“這是阿玨,我弟弟。”穆禎攬著我,細心地替我擦了眼淚:“這一次,我們都回來了。”
我這才點點頭,可還是傷心難過的不行。
哭成這樣,我不好意思去給老太君請安,回屋躲著抹眼淚去了,心裏卻為筱筱擔心。
萬一皇上被高維成功忽悠,選了個隻會拖後腿的駙馬,她該怎麽辦啊?
她這日子已經夠苦了,高維那孫子竟然還要來算計他。
我從沒這般恨過一個人,恨到想要拿刀捅了他。
我把自己氣病了,高燒不退,迷迷糊糊的也在罵人,我知道穆禎一直陪著我,但我一點也不在乎他聽到我爆粗口後會不會對我產生壞印象。
養了好幾天我才慢慢好起來,人也瘦了一大圈,我忙不迭的讓嬤嬤去問問駙馬定下來沒有。
嬤嬤說沒有,皇上再一次拒絕了高維的折子,讓筱筱自己選。
我心裏稍稍安穩,卻也知道這樣不是辦法。
送到她麵前的畫像都是有預謀的,那不管她選誰,高維都能如願。
就在我心事重重的時候,我爹來了,他與我公公相談甚歡,在家裏住了好幾日。
突然有一天,他說要給我公公畫像,我公公高興,答應了,我爹便認認真真的畫了一幅,然後還給穆禎畫了像。
這本沒什麽不妥,他畫畫很好,我覺得他隻是一時興起秀畫技。
可再然後,他提出給我小叔子也畫一張像。
我小叔子並不是很願意,是被強拖過來的。
畫好之後,我爹說要回去裱起來,便將三張畫都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