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讓承樂帶著阿元過去,悄悄和江氏說了穆玨不能過來的事,郡公夫人雖然不滿,但是也慶幸是阿元不是穆玨。
畢竟,盛甫還真不是穆玨的對手。
原以為他們要在那邊府上耗費小半日呢,結果明儀還沒看兩頁書呢,承樂就帶著阿元回來了。
穆玨依舊睡著,承樂也就壓低了聲音說道:“郡公府的公子一點都不經打,阿元就打了幾招,他就在那腿疼胳膊疼的喊,還說阿元下狠手,死活不打了,郡公夫人和吳夫人也在鬧,老太君的臉都黑了,懶得再管。”
“這老太君通情達理,怎麽這親戚一個比一個胡攪蠻纏?”明儀把書放下,往羅帳看了看,招招手讓承樂靠過來一些:“你去告訴曾大夫,就說駙馬爺撞傷了,讓他配一副藥膳過來,我瞧著他似乎傷的挺重,不想動,胸口淤青,但是沒有骨折,該是內傷,不知是否傷了脾髒。”
承樂點點頭,趕忙去找曾大夫。
羅帳裏,穆玨早就醒了,靜悄悄的聽她說完也沒吭聲,隔著羅帳看著身影朦朧的明儀,一手墊在腦後心事重重。
大墓裏的私軍剛撤幹淨,夏侯家的人就找了過去,他去善後,遭了埋伏。
夏侯雍已經離開了鹿京,而且埋伏的人也不像是夏侯雍的人,那就說明夏侯家還有其他人盯上了定北候府的私軍。
要麽,定北候府有奸細。
要麽,夏侯雍身邊有奸細。
定北候府私軍的事,穆禎就隻讓夏侯雍的人知道,可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告訴明儀,應該是還不確定私軍的事是真是假。
否則,他早就告訴明儀,讓明儀和自己鬧翻了。
那群人,直接就找去大墓,這樣一想,奸細很有可能出自定北候府。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明儀已經湊過來細細的看著他了:“睡飽了沒?起來走一走,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