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來者不善’這詞更貼切。”明儀坐好,稍稍安靜了一會兒就道:“夏侯家手握兵權,又是隴西大族,勢力極大,他們...”
穆玨靠在小榻上,翹起二郎腿:“我知道,大魏外戚幹政嚴重,夏侯家勢力龐大,未免重蹈覆轍,所以不許他們家隨便進京,你繼續。”
明儀瞧了他一眼:“我娘過世之前,曾與舅母定下過口頭親事,而且那些年,夏侯雍常年待在盛京照顧我,對我極好,他曾問過我心意,我拒絕了,後來我過了待嫁之齡,我舅母又來問親,我拒絕之後,和夏侯府的關係就僵了。”
“先帝都不許夏侯家進盛京了,哪裏還會選他們家的人做你這個嫡公主的駙馬?”
不需要明儀多說,穆玨自己就想的明白。
他丟過來一顆甜棗:“那你喜歡他嗎?”
“兄妹之情而已。”明儀很坦**:“我自小就知道,越是有權有勢的人越要防備著,夏侯雍英俊有為,我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兒,自然是會動心的,可我是唯一的嫡出,身份不同,所以從我第一次見他,就多了幾分防備。”
穆玨默了默,靠下去拿著帖子看:“賽馬那天,你和我去。”
“為何?”明儀笑了:“害怕?需要我去陪著?”
他飄了一個大白眼過來:“我覺得,你比他可怕多了。”
這叫什麽話?
明儀氣勢洶洶的挪過去靠在他身邊:“人家哪裏可怕了?”
“哪哪都可怕。”他樂的齜牙:“打我主意的時候更可怕。”
明儀揪住他的領子:“我記得你可是親口說的,是因為我,才會燥熱難耐~”
穆玨稍稍臉紅,立馬坐直:“我給你舉個例子,這就像是點炮仗,有的男人,就是線短,你一點,他就炸了,我呢,屬於線長的那一類,你得慢慢燒。”
去你妹的慢慢燒!
明儀臉上嘻嘻笑:“我看你就是個啞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