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很閑,無人來找,她就哪也不去。
吃過飯,讓人搬了藤椅,趁著天氣不錯在院子裏曬太陽。
穆玨膩著她,還非要抱著她一塊曬太陽。
這黏人勁,明儀自己都牙酸了,承樂還在旁邊笑成哈皮狗。
他一直在玩明儀的手,她的手很是好看,手指纖細挺直,還塗了紅色豆蔻戴著蜜蠟戒指,軟軟的,像是沒有沒有骨頭一樣。
“你手真軟。”他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扒拉:“還真看不出來打架那麽凶。”
明儀靠著他,雖有些頭疼可還是笑道:“再凶,不也被你打敗了?”
“我就是隨便應付。”他聲音小了:“大不了日後讓你贏就是了。”
明儀笑了笑沒搭腔,打從昨日收到夏侯夫人的信開始,她就沒什麽心思調笑了。
膩膩歪歪蹭了她大半日,傍晚了穆玨才出門。
來到三駙馬定的地方,穆玨眼睛都直了:“青樓?你確定?”
“嗯。”三駙馬摟著他和大駙馬:“走吧,我一早就訂好的屋子了。”
“你不怕三公主和你吵架啊?”穆玨瞅著他:“駙馬來青樓,被抓到會死的很慘吧?”
遠處等著他們進去的監禮司爪牙猙獰帶笑:“曉得就好,進去就弄死你們。”
三駙馬下巴一抬:“不敢?”
大駙馬戴了頂帽子,隱約能看見帽子底下的紗布,他慫的很,縮著肩膀拚命搖擺這肥肥胖胖的手:“這可不敢這可不敢,我家今天都沒消停呢,我要是敢進去,你就等著送我一口棺材吧。”
“我也覺得還是別進去了。”穆玨也說道:“我也會被打的。”
他們倆都那麽慘,三駙馬猶豫了一下:“那行吧,換地方。”
他們走了,本來已經混進青樓的監禮司爪牙趕緊出來追上去,找來找去,在水上飄著的畫舫找見他們三個了。
畫舫上就一個船夫,他們都在甲板上,席地而坐,吹著風,正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