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昭望著沈願同江嫵離去的方向, 緊張地揪了揪付清台的衣袖:“沈二哥哥不是已經同魯國公府的小姐定了親嗎?怎麽瞧著還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該不會是打我們阿嫵的主意吧?我告訴你,我們阿嫵不論出身如何都是不可能做妾的,你回去趕緊叫他打住這些荒唐的想法, 再有下次,絕不饒他!”
“……”
付清台總是相當佩服她胡思亂想的本事,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不斷冒出荒唐的想法。
“不是, 他同江嫵有正經事說。”他道。
“什麽事?”
付清台未答。他從袖中掏出這幾日給程昭昭整理的筆記批注,撇開話題:“這是我近來為你整理的蒼南山近幾年考過的所有策論題目,全是明暉堂一級的,以及一些佳作駢文, 你好好看看,月底的考試也許會用到。”
這等好東西,程昭昭自然欣喜不已。
她接過厚厚的一遝書卷,問:“我近來都少有理你,你有生氣麽?”
“沒有。”
程昭昭嘟了嘴, 顯而易見不是很滿意他的回答。
付清台一瞬察覺到自己的失言,想了想,牽起了她的手:“我知道你覺得虧欠銜青, 想要好好念書叫他看到你的努力, 這是為你自己好也是為銜青好的事情,所以我不生氣,但是等你考上明暉堂之後, 需得好好補償我, 嗯?”
程昭昭微低的臉頰悄悄爬上幾抹紅暈:“你想要什麽補償?”
這又問到了付清台的知識盲區。
他想了想:“等時候到了,我們一起回上京吧。”
不是疑問的語氣, 是十分篤定且自然的說法。
程昭昭恨不得當即便跳起來答應他, 再叫他抱著自己親一親, 可是如今大庭廣眾,她還要點臉皮。
“我,我還要哄銜青呢。”她嬌嗔著道,“到時候我得陪銜青回去,跟不跟你一道還不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