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每次都能恰好在城鎮裏休息,燕時嶸領著下屬們一路向西。
到了入夜,人與馬都有些疲憊,他便找了個看似安全的地方就地休息。
荒野空曠的林子裏,侍衛們去林子裏找枯枝生火,薑長寧一個人抱膝靠在一顆樹腳下,走著神看著他們走來走去。
“吱呀——”
薑長寧受驚的瞪大了眼,轉身迅速將如今唯一防身的銀簪握在手心。
被她的激烈的反應嚇到,踩碎了枯枝的燕時嶸皺了眉,沉著臉在她麵前蹲下。
“怎麽了?”
不過是踩碎一根枯枝,長寧公主的反應似乎太大了些。
男人心中升了疑慮,不動聲色的壓於眼下。
見是他,薑長寧緊繃的一口氣鬆開,有些急的呼吸著,手裏的銀簪也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燕時嶸的目光從她無措的臉上慢慢往下,銀簪靜靜的躺在地上。
修長的手將它撿起,重新遞到了她麵前。
“若真與殺手對上,公主的銀簪並沒有太大用處。”
興許是抱著她騎馬的一路上,她安靜得讓他舒心,燕時嶸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殺手們用劍,用匕首,用暗器,哪個不比這小小銀簪厲害。
“…那、那怎麽辦?”
薑長寧說不清自己的感受,似乎無盡的恐懼都向自己壓來,她隻能縮成一圈,才勉強能穩住自己的聲音。
雖然…問出的話仍是顫的。
“待到下一個城鎮,臣給您買把匕首。”沉穩俊朗的男人拍拍衣袍站起來,眸光在她臉上停頓了一會,承諾道。
長寧公主似乎有些不對勁,還是說,原本在私下,長寧公主就這麽能哭?
燕時嶸帶著些疑惑走遠,順勢吩咐幾個侍衛護在公主身後。
侍衛靠近,薑長寧抖了一下,隨後在瞧見他們握著刀穩穩站在她身後,有人護著,她這才心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