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扶桑瞧過桌旁的另一堆藥材,然後她拿起一種,放到蕭季和的鼻下。
“你聞聞,”她一臉期冀地看著他,“是不是有股清香?”
蕭季和就著她的手,低頭仔細嗅了嗅,“這是什麽?”
“是檀香,”溫扶桑軟聲道:“取自檀木,一般用於行氣溫中,開胃止痛。”
她手又拿起另一種,“你再聞聞這個。”
蕭季和湊過來,思忖道:“味道有點香,又有點…苦?”
他說不上來,好聞又不好聞。
“這是辛夷,”溫扶桑解釋:“也是玉蘭的花蕾,有發散風寒,通鼻之效。”
說完後,她轉頭把視線凝著桌上,像是在糾結下一個拿什麽。
剛從她對麵坐到她身邊的蕭季和一直看著她。
“阿窈,”他突然喚她。
“嗯?”
“你為什麽會選擇當大夫啊?”
蕭季和所了解到的京城千金們多是在家裏琴棋書畫,很少會有小姐的選擇和溫扶桑的一樣。
溫扶桑抬頭看他,“因為我總想盡自己的能力去做點什麽。”
她緩緩道:“我以前在書上看過一句話,人命至重,有貴千金,一方濟之,德逾於此。”她笑:“不過我的抱負沒有那麽大,我想,如果自己能救治好一個人,那我隻要得到一點點的功德便好。”
“那阿窈還看過另一句話嗎?”蕭季和盯著她,一雙眸裏有著溫柔,他語速慢慢地說:“凡為醫者,性情溫雅,誌必謙恭,動必禮節,舉止和柔。”
蕭季和臉上帶笑,語氣卻十分認真道:“溫扶桑,我覺得這句話就是在形容你。”
他家阿窈啊,同他提到醫書藥材時,眼眸裏的光亮比窗外的陽光還要燦爛。
“那你呢?”溫扶桑也微微笑著,“你為何作了將軍?”
“我幼時,我爹就會同我講,欲安其家,必先安於國。”他瞧她,意氣一笑,“後來我也覺得一寸山河一寸金,我們豈能讓外人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