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修,”薑懷若繞過馬匹,四處張望的同時不忘問他,“蕭季和人呢?”
一路上什麽都提不起興致來就算了,現在都已入夜,卻還見不到人影。
竹修瞥了他一眼,然後漠聲開口:“將軍說過,讓秦王好生歇息就好,無需去找他在哪裏。”
薑懷若:“……”
這都能提前預知?
他拍了拍竹修的肩,臉上不見絲毫尷尬,“我找他是有急事,不是找他玩的。”
竹修仍是板著張臉。
薑懷若:“你這人吧,怎麽這麽死腦筋呢?”他擼了擼袖子,準備好好教導教導他,“我這真是急事,你看你…”
“竹修,”竹修身後的營帳裏傳來了蕭季和的聲音,他說:“你放他進來吧。”
薑懷若聽見這話,立馬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理好後他還輕哼了一聲。
他就說嘛,自己畢竟同蕭季和有過生死之交,他怎麽可能會叫人攔著自己。
薑懷若掀起簾子,走進去時就看見蕭季和一個人坐在桌前,不知在寫寫畫畫些什麽。
他輕嘖了一聲,“蕭將軍,你什麽時候還來這套了?”
蕭季和沒說話,但麵上也不見不好意思,手上也沒藏,就大大方方仍他看。
薑懷若走近瞧了一眼。
怪不得啊,這畫的不都是溫扶桑嗎。
薑懷若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張,他回想著自己記憶裏見過幾次麵的溫扶桑,然後稱奇:“蕭季和,你這畫像功夫可以啊。”
聞言,蕭季和抬頭,他將他手上的拿回來,又小心翼翼地放好回原處。
全部做完後才回:“你要是幼時天天被逮著畫,也可以。”
蕭季和幼時常去軍營,養的一身頑皮急躁的性子。後來蕭臨就給他立了規矩,隻要是莽莽撞撞行事,發現一次就去畫兩個時辰的畫像。
薑懷若看他,而後忽然想到了什麽,他道:“你前幾日不會也一個人偷偷在忙著畫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