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安南侯府。
蕭孟思盯著石桌上的棋盤看了一會兒後,她蹙了蹙眉。
隨後,她抬手,又打算將棋子擺回原處。
“阿思,”
剛回府從廊道那邊過來的蕭仲辭俯身替她把快要滑落到肩頭的鬥篷披好。
他未言,隻轉而麵向她,低頭將她把繩子係好。
蕭孟思垂目看了一眼,然後又抬頭看著他。
看他幼時的孤僻疏離早已在無形之中沉澱到了歲月裏,隨之而來的是眉目裏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沉穩與淡定。
他溫溫潤潤地朝她笑了笑。
蕭孟思與他對視,她也笑:“其實是無需係好的。”
蕭孟思抿了下唇後開口解釋:“因為馬上就該休息了。”
“無礙。”蕭仲辭繼續給她係著,係好後,他還攏了攏鬥篷兩邊,以免透風進去。
他道:“你這幾日身子弱,不能受寒。”
見她一臉不解,蕭仲辭啟唇:“過兩日便是初十。”
是她來月事的日子。
知曉她明白了,蕭仲辭就坐到了她的對麵。
他看了眼石桌上的棋盤,然後有片刻的微微滯神。
從方才便一直將目光放在他身上的蕭孟思自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隨即,一向淡定自若的女子便稍稍紅了臉,她急匆匆地把桌上棋子打亂。
小小的動作裏滿是慌亂意味。
偶有幾顆棋子掉落至廊亭旁的石階上,夜深的寂靜被清脆的碰撞聲打碎成了一片一片。
一片一片的空隙間又傳來了蕭仲辭低低的笑聲。
這下,寂靜徹底消散。
“阿思,”蕭仲辭笑著看她,他問:“你在這裏是為了等我嗎?”
其實他進院一看見她時就想這麽告訴自己的,但他有些不敢。
他怕是自己多想了。
對她,他向來是誠惶誠恐的。
他也一直都知曉,她的一點回應便會使他受寵若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