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羲洲搖了搖頭,把信封還給她:“沒有。”
不怪他多留心眼,畢竟今日朝廷爭奪愈發激烈,他無法保證這股風吹不到自己家。
這之中又牽連甚廣。
沈知禾不明所以地將那信件收了起來。
她剛往自己的榻上走了幾步,正要坐下,驀地抬起頭來,跟著陸羲洲說道:“對了,太子妃宴請的請帖已經發到咱們府上了。”
她頓了頓:“你知道的吧,太子妃有身孕了。”
陸羲洲臉色一紅,驀然記起公主遞過來的那封信。
信上倒是說了這件事,陸羲洲這人本事一堆,記憶算是出類拔萃。信裏提到了請帖。甚至,公主還滿口抱怨,說什麽不想摻和太子府宅的事。
康安公主一直不待見太子,是朝中任何人都有所耳聞的。
這些念頭隻是一閃而過,沈知禾抬眼的工夫,陸羲洲便把所有的想法都在心裏過了個遍,抬起了頭來:“什麽時候?”
“五天後。”
沈知禾回複他的時候,已經坐回到了榻上。
隻是並未到桌子那邊。
她坐在靠著書櫃一側的腳頭,那邊離窗戶遠些,陽光照不到。但這時候光線又極強,故而反射出來的光亮清晰透亮地照射在了她蓋著腿的裙擺上。
仿佛整個人都亮晶晶的。
沈知禾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陸羲洲見她注意力又跑偏,輕咳了一聲後,仿若不經意地說道:“太子妃我記得有——”
“一子一女。”沈知禾接了過來,“這是第三個。”
她說完這句話,對麵的男人沒再說話了。
偏生沈知禾因為一直在想事情,就沒注意到這點變化。直到大概呼吸了五個來回,才緩緩從意識裏掙脫出來。
這時才發現對麵的那個男子好像並未批改文書。
相反,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便尋著視線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