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這姓孫的男人話雖這般說, 但是卻隻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後來沈知禾趁著蘇氏得空在店裏喝茶的時候,湊到她麵前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她。
蘇氏驚奇地張開了那雙耷拉著眼皮的眼睛:“他們當初確實是有些不太樂意。可我第二次去的時候,我們把這件事說開了啊。那孫遠泓怎會在這個時間來找你?”
沈知禾皺眉:“孫遠泓如今可曾婚配?”
“尚未, ”蘇氏搖頭很果斷,“自從拒絕了之後, 他們父母隻叫我留意著, 這些日子我又太忙,也顧不得這件事。前兩日我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那孫家父母,他們還問過。”
她想了想:“孫遠泓這次來這一遭, 不會是對拒親後悔了吧?”
沈知禾眉頭皺得愈緊:“您別瞎說, 他那態度可不像是後悔。”
誰家後悔會笑得那麽曖昧?
前麵的傻氣或許是假的,但是後麵的曖昧一定是真的。他肯定心裏憋著什麽壞。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沈知禾雖然心裏還有忐忑,但因為孫遠泓在這之後連續有兩三天都未曾找上門來,故而便暫且放置了一邊。
日子好像又恢複了平靜。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沈知禾的錯覺, 在孫遠泓上門之後, 來店裏鬧事的人突然就多了起來。來的人也都是些清河鎮不怎麽常見的生客,要麽是挑剔茶是陳茶, 要麽就挑剔服務不周。
來來去去的人皆為五大三粗的男子。
沈知禾店裏的掌櫃和小二打不過, 老板又是一女人,這些人鬧著鬧著,發覺老板的無奈之後, 最後的話題, 都會拐到讓沈知禾跟他們走這條路上。
女子自然不從。
不過幸運的是, 這些人似乎在等著什麽時機有所顧慮。總之, 來了有三五次, 每次都是他們自己離開。
可到底讓店裏的人都受到了影響。
這件事還沒處理完, 孫家的人突然又送來了一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