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上了新的窗紙,幹淨亮堂,就像昨晚的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林渚不相信昨晚是做了一個夢,他額頭現在還是疼的,才起來時對著銅鏡大概看了看,紅腫消了些,變成了更駭人的青紫色。
既然不是做夢,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有人,或者有東西在他們睡覺的時候進來了,修好了破碎的窗子。
一想到昨晚可能有個女鬼或者花妖和熟睡的自己共處一室,說不定還彎下腰,把那張黑發覆蓋的臉湊到了他的麵前……
這樣想著哪怕是林渚不怕鬼,也被嚇得一身冷汗。
程渺爬起身去前廳看了看,的確是新換了窗紙,這花妖心思還挺重,這樣一來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昨晚發生的事。
“好了,這更是說明副本裏的花妖攻擊人受規則限製很大,不然早就一樹幹捅死我們了。”程渺長長地吐了口氣,示意林渚別再多想。
林渚這孩子心大,聽程渺這一說覺得是這個理,便放下了心。
程渺沒讓下人幫忙,自己利落地穿戴洗漱好,直到兩人坐在一起喝著粥才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我覺得昨晚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林渚正夾著包子吃,聽程渺這樣說,連忙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不想太著急吞咽太快被噎得滿臉通紅,喝了幾口粥才壓下去,“為什麽呢?”
“你想,常大用來找我的時候是有很多下人看見的,自家老爺在午休時間找來投奔的世交小姐,這種事居然沒有任何人嚼舌根。”
“就算是治府嚴謹,可是我專門觀察過,我讓丫鬟來拿走常大用用過的杯子時,丫鬟的表情是冷漠的,甚至是抵觸的。”
“再加上常大用這人現在看來貪婪好色,這樣的事絕對不會是頭一次,那麽之前被他騷擾的對象去了哪裏?常府仆從半年一換,那些人是不是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