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油膩男發出了一聲清晰的吸氣聲,又因為害怕被外麵的人發現,連忙硬生生將那口冷氣噎在了嗓子裏。
秦木鬆早已掏出了手槍,悄無聲息退了兩步回到實驗室中間。
林渚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秦木鬆挪了位子,想著外麵不論是人是鬼都是線索,一抬步走到了實驗室門邊。
秦木鬆目光複雜,沒想到這個高中生看起來文文弱弱,膽子倒是挺大,在衛生間他記得還嚇得不輕呢,果然年輕人適應力就是好。
林渚靜靜地聽著房間外的聲音,那高跟鞋的主人走的很慢,在靜謐的走廊裏嗒嗒作響的高跟鞋敲出了悠閑的聲音。
“嗒,嗒。”不偏不倚的,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正正地停在了實驗室門口。
油膩男一身的汗,本來就油的頭發更是緊緊貼在了頭皮上。他本就瘦小的身子縮得更緊。
秦木鬆已經躲到了實驗櫃的陰影裏,他沒跟過去,他看著實驗室裏突然多出來的人影,失去了走路說話和求生的能力。
就在高跟鞋停在實驗室門口的時候,正貼在門上聽聲音的林渚感覺後腦勺有些發冷,他木木地回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實驗室中間多出了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實驗的衣服,頭發有些長,臉部血ròu模糊看不清是男是女。
它的身子正對著林渚,頭卻轉了一百八十度對著後麵的油膩男。
“嗬……嗬……”實驗室中間的人影動了動,**在外麵的喉管發出幾個破碎的音。
它緩緩地動了。
林渚發現,它像是因為腦袋被扭到身後的娃娃一樣,所有動作都反了過來。
它朝著離它最近的油膩男走了過去,像是上錯了發條隻能倒著走的娃娃,破碎又詭異。
“救……救命。”油膩男微弱的呼救聲從嗓子裏擠了出來,麵對如此恐怖的、如同噩夢一樣的場景,他渾身就像泡進了冰桶,冷得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