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醉人,晚風微冷。
交錯的燈光之下,兩個人躲在帽子口罩下,像是短暫的劃分出小時空,隔絕一切。
傅恒之想牽住他,最後伸了手,卻在即將碰到他指尖時又克製地收回,將身上的薄外套披在他身上。
兩隻袖子沒套,在前麵打了個結,多出來一截袖子剛好能牽著他走。
顯然俞幼寧對此很不滿,手臂被捆住了就開始掙紮:“臭啞巴,不要這樣走,好像牽狗狗!”
可不就是隻壞脾氣的狗勾。
傅恒之沒回頭看,快速將他牽到了車上,囑咐陳毅:“開車。”
俞幼寧沒反應,他醉暈了,不然也不會乖乖被牽過來,陳毅表情帶著玩味,先對俞幼寧打了招呼才開動車子。
傅恒之看著陳毅滿臉看熱鬧的興奮,刻意提醒:“去白潯家。”
陳毅翻了個白眼,從後視鏡裏看著後麵安靜坐著好乖的俞幼寧,拿不準他明天會不會記得,於是收斂著輕咳暗示:“白哥都睡了吧,都這個時間了,你家離得近,先住一晚上,明早上再把他送回去不就……”
“去白潯家。”
傅恒之語氣加重,陳逸歎了口氣,隻能開車往白潯家走。
而後座位上,俞幼寧正被車晃得有些想睡。
傅恒之怕他睡著,冷氣開得大了些,解開綁著他的衣袖,伸手摘掉他的帽子口罩。
俞幼寧頭發亂了,看上去有些傻,整張臉都紅撲撲的,被摘掉帽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伸手捂住腦袋:“唉,我的帽子?”
他習慣性地咬嘴唇,本就嫣紅的唇色加重,傅恒之不可抑製的想起夢裏的畫麵。
滿身掛著水液的俞幼寧。
被月光星辰籠罩的俞幼寧。
層層畫麵與麵前的人重疊,讓一向淡然的傅恒之也開始局促不安,悄悄調低了空調溫度,卻怕俞幼寧會覺得冷,糾結著又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