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搖晃起來, 俞幼寧沒坐穩地跌坐下,睜大眼睛看向碎爛的衣服,眉頭猛地一跳。
他就是再蠢穿錯, 也不可能是這種七零八落的掉法,偏偏又趕巧就在這麽一會兒。
這樣一晃, 裏麵的空落感更重, 他僵硬的蹲下身將衣服撿起,卻又有風吹,叫他手忙腳亂攏著鬥篷。
大爺的!
俞幼寧咬牙切齒,不用想也知道了肯定是傅恒之在搗鬼。
他忍不住張口就想罵人,可OOC的提示又開始閃, 按理說他現在是不該知道傅恒之的。
如此就隻能壓下火氣, 奇怪的四處亂看,試圖尋找出傅恒之的蹤跡。
然而那陣風吹過以後,就再沒了半點動靜。
這什麽人啊, 上來就扒人衣服,臭流氓!
俞幼寧在心裏給他記著賬, 可空**的感覺又讓他感到羞臊, 太奇怪了,他簡直都不敢動。
所以即便覺得悶熱,他也不敢伸手去開窗或是拉開鬥篷透透氣。
等到下車的時候更是遮遮掩掩,團了一團碎裂的衣服藏在下麵, 快速地跑回房間裏。
可關上門他竟然也不太好意思脫下鬥篷了。
明明看不見, 可他就是有種強烈的直覺,傅恒之一定偷偷藏在什麽地方盯著他。
這種無孔不入又無法琢磨的注視感讓他全身都不自在, 即便在傅恒之麵前早就沒了什麽裏子麵子, 可被時刻盯著並不是什麽好受的事。
想了半天, 俞幼寧心裏才咒罵了句,心說愛看就看吧色鬼,隨後才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一樣換了衣服,鑽進浴缸裏。
溫熱的水漫過腰際的黑色花朵,俞幼寧緩緩吐了口氣。
酥麻的感覺蔓延,被水撩撥著又癢又刺,像是有一隻手不斷地撫摸,粗糲的摩挲著撚揉。
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仍然存在。
也許是心理作用,俞幼寧總忍不住左看右看,像是被鬼纏住了一樣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