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的咳嗽因他這句話停頓了一瞬,又克製不住地重新響起來。
車裏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詭異,坐在前麵的司機目不轉睛地注視前方,裝沒聽見。
沈放把手擋在嘴邊,咳了好一陣,隨後把臉別開,裝作欣賞窗外的風景。
直到下車,沈清池都沒再跟他說一句話。
不僅如此,他甚至晚上都沒跟沈放同睡一張床,主動回了自己房間,沈放試圖挽留他,沈清池說:“叔叔都已經康複了,一定能照顧自己照顧得很好吧,我想這裏沒我什麽事。”
沈放哭笑不得。
小貓咪脾氣還挺大。
於是這天晚上,沈放先生隻能寂寞地獨守空房,到第二天他出門時,才得到沈清池一句敷衍的“路上小心”。
沈放有事要忙,沈清池也沒閑著,他先是把昨天沒收拾完的屋子收拾完,等到下午,去了一趟蘇亭的酒吧。
蘇亭之前幫他買的藥已經到了,她本來還打算坐飛機給他們送過去,結果沈放提前出院,倒是省了麻煩。
這段時間酒吧隻有陳祺語一個人幫忙,蘇亭也沒招新的店員,因為整整一個月沒來上班,沈清池說什麽也不好意思要這個月的工資了。
下午三點,還沒到酒吧開門的時間,他事先和蘇亭約好了在這裏見麵,兩人二十多天沒見了,他剛進門,蘇亭便主動跟他寒暄起來:“你們可算回來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隔三差五就有客人問你是不是辭職了,還回不回來。”
沈清池抱歉地衝她笑笑。
“你要的藥,”蘇亭把一個小收納盒推給他,裏麵有幾種不同的藥,每種都有幾盒,“這些都是療效不錯的藥,我也不知道沈放需要哪個,索性都買來了。”
“謝謝蘇姐,”沈清池乖巧道,“這些一共多少錢,我轉給你。”
“錢就不用了,就算要給,那也應該沈放自己給——他人呢,回來都不說見我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