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池對這突如其來的親吻毫無防備,車內空間就這麽大,他躲也躲不到哪裏去,索性順應了他。
車內的空氣似乎也因這親吻而浸潤上曖昧的味道,兩人難舍難分地糾纏了好一會兒,沈放才依依不舍般抽離,把下巴抵在他肩頭,將他整個人抱住。
“叔叔每次都停在這一步,就不能做點別的?”沈清池不滿地抱怨道。
“做點別的?”沈放的嗓音很是低沉,相較平常,更多出幾分情意,“我們那天難道沒做?”
“……你該不會覺得僅僅是‘互幫互助’就算完了吧?”沈清池的聲音有點奇怪,“要不是看在你身體還沒完全康複的份上,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不行了。”
“我不行?”沈放尾音上揚,低低地笑了起來,“上次你不是試過了,憑‘手感’來看,到底是我‘不行’,還是你‘不行’?”
這兩個“不行”顯然不是同一個意思,沈清池支吾一聲,底氣變得不太足:“那也要試試才知道。”
“我怕弄傷你,”沈放把他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在他耳邊低語,“我一直覺得你年紀太小了,我會不忍心對你下手。”
沈清池聞言哼了一聲:“你不忍心下手,那我就換個忍心下手的。”
沈放被他“威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眼尾都勾了起來:“你不會的。”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
沈放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臉頰:“不怎麽,就是知道。”
沈清池不想理他了,把頭扭向一邊。
沈放還黏在他身上,那場麵活像一隻黏人的大狗狗硬要和不耐煩的小貓咪親熱,司機忍不住又從後視鏡裏看他們,露出驚魂未定的眼神。
他剛才……都聽見了什麽啊。
*
青州市的冬天越來越深,很快迎來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雖然冬天是一年中紫外線最弱的季節,但沈清池還是不敢懈怠,好在天氣冷,他捂得也嚴實,從圍巾到手套到耳包一應俱全,隻要不是長時間待在太陽底下,他倒是不用天天打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