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窈看的那些話本子, 描繪男女之情大多點到即止,含蓄唯美,可木盒裏的那本,截然與之相反, 直白又毫無掩飾。
紀雲窈第一反應不是害羞, 而是感到濃濃的不適。
紀雲窈眉心微蹙,發愁地道:“娘親, 會很難受嗎?”
“這……”
紀夫人猶豫起來, 難受嗎?當然不好受。但她把實話說出來, 一定會嚇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的。
談論這種話題, 紀夫人也不太好意思,“你想啊,繡花針紮咱們一下,都會覺得疼,為娘要是說不疼,那是騙人的。不過, 小羊,剛開始是會不舒服, 但往後就好了。這不是難熬的事, 等次數多了,也還是有些趣味的。不然,人們幹嘛要成親?幹嘛要傳宗接代?”
對於未知的事情, 總是更容易感到恐懼。
若真是根繡花針就好了, 可怎麽可能和繡花針一樣細呢?
紀雲窈鼓了鼓唇,不相信地道:“被針紮多了還能感到趣味?”
“娘親, 我看這不叫趣味, 是次數多了疼的麻木了。”
紀夫人噗嗤笑出聲, 自己的女兒到底年紀還小,不懂得男女之情的樂趣,但她又不方便講的太直白。
“小羊,娘沒騙你,要真有那麽疼,為娘為何要嫁給你父親?又為何生了你,還要把你妹妹生下來?”紀夫人道:“為娘不早就把你那病秧子父親一腳給踹了?”
紀雲窈皺著的眉心鬆了些,“可萬一…萬一我感覺不到趣味,娘親,這可怎麽辦?”
紀夫人愣了愣,要是感受不到趣味,那就是沈暮朝的問題了!
紀夫人想,沈暮朝比自己的女二大上兩歲,還是男子,長相俊美,對這檔子事肯定比自己的女兒了解的多,應該用不著她操心。
紀夫人:“不會的,就是暮朝不懂,暮朝那邊也肯定會有人給他塞這種東西的,你別怕。”
春.宮.圖分兩種,紀夫人準備的是本明春.宮,眼看時間不早了,她把小木盒塞到紀雲窈手裏,“小羊啊,等成了親,若你或是暮朝有不懂的,不要不好意思,看著這上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