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上車的時候, 許惜霜和晏玉山已經和往常一樣,分別坐在保姆車後座的兩邊,中間隔出了一個人的位置,一言不發。
明明是和平時差不多的場景, 但小王總覺得車裏的氣氛有點奇怪。他戰戰兢兢地坐在了前麵的副駕駛位置, 打開車窗, 示意外麵的司機上來, 然後悄悄往回看了一眼,發現晏玉山正在手機上和誰聊天,許惜霜則偏頭看向車外, 耳朵尖有一點可疑的紅。
這樣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晚飯結束。
晏玉山和許惜霜都沒有在吃飯的時候說太多話的習慣,但是如果別人主動問起來,他們也會搭話。晏玉山先吃完, 他放下筷子對著許惜霜說:“我剛才問了許醫生,許醫生說這樣的情況是正常的, 胎兒發育的很好,可以開始準備胎教了。”
許惜霜差點一口湯嗆在喉嚨裏。
小王吃飯的動作一僵, 自覺接下來的內容已經不是他可以聽的東西了,默默地捧起了碗,快速塞光了剩下的飯,端起桌子上的碗筷就走。
等小王走了,許惜霜才緩慢開口回答:“嗯。需要什麽樣的胎教?”
“聽舒緩的音樂, 講睡前故事之類的。”晏玉山頓了下,“聽說胎教會影響孩子以後的性格和職業選擇, 你對孩子以後的職業有什麽偏好嗎?”
晏玉山知道有一種說法是胎教相當於啟蒙教育, 好的胎教會對孩子出生後的早期教育奠定好的基礎, 但是他並不覺得胎教的影響會有這麽深遠, 能夠影響一個人的職業選擇。
他之所以會問許惜霜這個,是因為他在選擇進入娛樂圈的時候,他母親曾經哭著說,她在懷他的時候就不應該聽那麽多評劇,不然晏玉山也不會受到胎教的影響,變成一個“戲子”。
上一輩的人對於演員多少都抱有一點偏見,雖然晏玉山的父母已經足夠開明,但是在知道晏玉山違背了他們的意願,沒有接手公司,而是進入了娛樂圈,從事那種“下九流”的職業時,他們還是不可抑製地生氣了,說話也就難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