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白祺並不打算滿足他的好奇心。
因為他一直都記得提前注射或服用抑製劑, 很少因為粗心大意而讓自己陷入失態的境地——除了在彥氏集團第一次破產的時候,他因為心慌和忙亂忘記了自己的易感期,那次把彥卓嚇了一跳。
但也隻有那一次而已, 彥卓的公司第二次破產的時候, 他就已經冷靜多了。
所以他對彥卓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自己觀察。”
雖然他應該不會輕易讓彥卓找到這個機會。
彥卓卻像聽了一句情話似的,很是高興的樣子:“好。”
他覺得這是白祺在默許, 他們會保持一段很長久的親密關係, 親密到會一起度過每一次發熱期和易感期的那種。
幾天後的一個工作日,方令純如期到訪, 彥卓在待客室裏跟她見了麵。
在辦公場合和在私下裏談公事的氛圍是截然不同的, 比起那天晚上的言笑晏晏一片祥和, 此刻彥卓拋出的問題就犀利很多:“以方氏的財力和口碑, 我想方總如果隻是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合作夥伴,應該不會有這麽難。”
年輕、沒有經驗、沒有資曆,這些固然都是方令純頻頻受挫的理由, 但隻是方氏集團的當家掌權人這一身份就足以抵消前麵所有的負麵因素。
無論是借一個項目跟她拉近關係謀取利益,還是借此機會跟方氏達成更多的合作, 都足夠讓不少中小公司趨之若鶩了。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能跟這樣大的集團扯上關係的。
即使真像白祺推測的那樣, 方氏內部鬥爭嚴重, 方令純暫時還沒能服眾, 所以缺乏自家公司的支持, 說不定決策行動還會受到牽製, 但既然能頂著方氏的名頭出來拉投資, 彥卓依然不認為她會奔波這麽久依然一無所獲。
方令純也很坦誠:“因為我需要的並不隻是資金支持, 甚至資金隻是很小的一部分需求。我更需要的, 是技術、人力、運輸鏈。目前明確有合作意願的公司,很難跨區域提供這些。但很巧,這些都完全在彥氏的能力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