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咬了下牙, 一口吞掉了剛才被他撂下的那塊兒蛋糕。
吃,怎麽不吃, 憑什麽不吃, 沒出息就沒出息,以前他總偏執得想固守自己的那點傲氣,但現在、在梅既白麵前, 沒必要,真沒必要, 知道對方是對餘瑾年有深感情, 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安心劑。
有了定海神針,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管怎麽說,享受下喜歡的人給喂蛋糕,怎麽想怎麽美滋滋——
這天餘下的時間他把U盤裏的資料都整理了一遍,同步給梅既白, 該核查的部分他們分頭去查,裏麵涉及到了一個人, 他有點在意,是演藝圈一個名頭不小的人,跟吳啟明有接觸, 但到底什麽關係卻沒說到。
溝通完梅既白盯著他在十點之前上床睡覺, 美其名曰病剛好要多休息。
第二天到公司後,顧傾忙忙叨叨一上午,把這幾天需要他處理的工作處理了,十一點的時候沈泊岩過來,他正好忙得差不多。
看著精神狀態頗為不錯的顧傾, 沈泊岩笑道:“我上午在這邊有點工作, 就順道來看看, 看樣子你的表白挺順利?”
顧傾聳了聳肩,“跟順利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人家對餘瑾年念念不忘,拒絕得幹脆利落,那雨下的,我心裏都跟著下了一場。”
被拒絕沈泊岩並不意外,“這不是很正常?”
“你都不意外?等等……”顧傾把被子往桌上一磕,“你知道他八成會拒絕還慫恿我去表白、去追人?”
沈泊岩沒忍著笑,“夢要敢做,你連表白都不敢還指望取代餘瑾年?喜歡就去追,犯什麽慫,你自己挨個兒數數,現在還有誰比你條件好?再說了,他對你確實比對別人特殊些,這是不爭的事實吧。”
顧傾噎住,是,天時地利,他這條件好得不能再好了。
他歎了口氣,癱在沙發上,“反正我做好走萬裏長征的打算了,就死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