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皺皺眉, 坐下後就沉默了。
梅既白並不催促,慢條斯理喝完一小盅魚羹, 放下勺子, 道:“原因連我都不能告訴嗎?”
“那倒不是,沒什麽不能說的,”顧傾瞄了眼梅既白, 瞥開了視線,“答應姑姑能發, 是因為我不想再讓他們說我是個吊兒郎當的混不吝, 我之前確實挺混,這我認,但他們總說你眼光不行……我說了要追你,是認真的。
“我就想讓他們知道我有在改變,是真的想努力往你身邊走, 我知道可能永遠沒辦法趕上你,但不希望別人提起來我們就是不配, 就是你眼光有問題。”
他真的已經聽夠了別人對他的吐槽。
光說他還能忍,但總捎帶一句說梅既白眼光不行、鬼迷心竅,更難聽的都有, 什麽腦子進水了、眼瞎等等, 這就不行。
他的改變身邊人知道,但遠些的不知道啊,這次去劇組拍幾天戲倒是個挺好的機會,讓別人重新認識他。
對他自己來說,他想再往上走一走, 想再努力一些, 想成為更優秀、更出色的人。
他的人生除了報仇之外, 還可以有另外的、屬於他自己的追求。
回來路上他就接到了母親趙文婕的電話,對方看到上了熱搜的消息,言語間有驚訝、有欣慰,誇他終於肯學好,給了個這麽意外的驚喜,還讓他下次回家做倆菜嚐嚐。
那邊應該是免提,他都聽到了老父親略帶哽咽的聲音,麵對這樣的話他自然應了下來,原主的父母該孝敬、該關心還是要做到的。
梅既白注視著顧傾,對方坐姿規規矩矩,語氣裏帶著的固執和不服輸他都很熟悉。
他起身走過去將顧傾攬進懷裏,揉了揉對方的腦袋,“你的努力我看在眼裏,別人怎麽說你不會影響我對你的看法,其次,我們之間從來不是相不相配的問題,而是感情問題。”
或者說他和餘瑾年之間是性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