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一下子愣住, 他在寒風裏走了這麽會兒早就凍僵了,連帶著嘴唇都沒一點知覺, 梅既白貼上來……是微微暖的柔軟觸感。
他一萬個沒想到梅既白會親他。
見顧傾整個人怔住, 姿態也軟和了些,梅既白攬著人上車,示意薛明濤先回家,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先把人安撫住,回家再說, 隻要這人好好在自己身邊, 一切都有商量和回旋的餘地。
薛明濤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他隻需要知道一點,清楚顧傾對梅既白來說和別人不一樣就足夠了。
梅既白拿過毯子將顧傾裹嚴實,騰出手給劉欣發了消息先煮薑茶, 他這邊剛放下手機,那邊顧傾就在那兒掰他的手指了。
他收緊攬在顧傾腰間的手臂, 把人往懷裏帶了帶,“別動,上次生病才好沒多久, 想要優待可以直說, 不用通過這種方式。”
梅既白的聲音低,但不容拒絕,顧傾聽得出來對方在生氣,他還沒緩過神,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人家手臂一摟, 他掰手指的動作本來就悄摸摸的沒什麽底氣, 這下頓時不動了,跟隻乖巧縮著的小鵪鶉似的。
梅既白生氣?他才應該生氣!
說話就說話,隨隨便便親他幹嘛?
都沒接受他的表白!
餘下的回程兩人都沒再說話,到家後顧傾快一步下車,這次學乖了,大衣和毯子都裹著,沒像上次一樣直接抖摟掉,還被梅既白盯著喝了兩碗辣嗓子的薑茶,身體逐漸回暖,他的腦子也隨著慢慢解凍,開始轉了。
劉欣她們離開後,餐廳就剩下了他們兩人,他還捧著剩下一點薑茶的杯子,掃了眼梅既白,視線又轉回杯子上,“你不想問什麽?或者你先給我解釋一下那個……吻……是什麽意思?”
梅既白坐在顧傾旁邊的椅子上,看著有幾分抗拒的人,道:“媽找你應該說了些……並不友好的話,你生氣不難理解,但是再生氣你都不至於會動手,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