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的眼裏還有殘餘的水潤, 一雙眼在燈光下閃著熠熠的光,笑意明朗, 伸著手要禮物的樣子分明和小時候找他要糖時一模一樣。
梅既白心神微斂, 問,“你想要什麽禮物?”
這就給顧傾問樂了,他收回手, “馬上到十二點,我生日馬上就過了哎, 你現在問我要什麽禮物, 難不成是打算現準備?”
梅既白掃了一眼桌上的蛋糕,“蛋糕不算禮物嗎?”
顧傾噎住,當然算。
梅既白繼續道:“不過隻要你說出來,我能送的一定送給你。”
顧傾想了想,看梅既白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心思轉了一圈,試探著問道:“我想要一個飾品, 上麵帶紅寶石那種,媽今天送的胸針我就很喜歡,但我還是更喜歡紅色的。”
他當年賣掉的手鐲, 重生前有錢後嚐試著去找過, 幾經輾轉才知道被別人高價買走了,線索到這兒斷得幹幹淨淨。
那時候他猜不到是誰,現在覺得非常有可能是梅既白,畢竟那枚手鐲雖然做工精巧、用料上乘,但一般人犯不上花超出本身價值的高價買走, 除非有紀念價值。
但他又沒辦法直接問, 他怎麽可能知道梅既白當年送過「餘瑾年」什麽東西?
梅既白注視著顧傾的雙眼, 半晌,道:“我確實有一個手鐲,配你倒是不俗,可那是瑾年的東西,抱歉。”
果然。
顧傾沒再追問,糊弄道:“那就算了,要是有其他的也行。”
梅既白沒接茬,顧傾掃了眼拆開的禮物,再次問道:“趕緊,你的禮物呢?我不信你真會拿蛋糕當禮物,這就不是你的性格。”
不是不行,而是梅既白一定會做得更周到,畢竟蛋糕吃了就沒有了,隻可能是附帶的,而不是主要的。
被猜中心思,梅既白的心情更好了些。
他走過去在對方身邊半蹲下來,從下層抽出一個低調卻十足講究的禮盒,語帶無奈,“傾傾,你的耐心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