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拐了路, 反而是到家更早的那個,跟劉欣打過招呼, 他放好東西從樓上下來時, 正好看見梅既白進門。
他徑直迎過去,“吳啟明肯定不是自殺,裏麵到底怎麽回事兒, 有消息傳出來嗎?”
畢竟是在裏麵,他的手沒伸那麽長, 想得到有用的信息很難, 但梅家能安排人手照應、疏通,總該有信息源,他現在迫切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梅既白將外套遞給劉欣,攬著顧傾的肩往裏走,麵色不改, 絲毫不見焦急與慌亂,“今天早上我接柏青和再洲去學校, 柏青和我說,你另外準備的那份早餐裏多加了培根和肉鬆,你想不想知道我怎麽回他的?”
顧傾腦子一下沒轉過來, 他現在想的全是吳啟明的死這回事, 反應了下才跟著問道:“說了什麽?”
梅既白按著顧傾的肩讓人在餐桌邊坐下,聲音裏帶著些微安撫的笑意,“弟弟和愛人能一樣嗎。”
顧傾仰著臉看梅既白,聽到這一句怔了下,隨即笑起來, 笑完又覺得不好意思, 他移開了視線, “在小孩子麵前胡說八道什麽。”
梅既白走到顧傾對麵坐下,“你之前不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吃他的醋,現在想起來害羞了?”
顧傾瞪過去,“那能跟這一樣嗎。”
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沒想那麽多,現在知道雙方的感情,梅既白還表明了非「餘瑾年」不可,再親近就覺得哪兒怪怪的。
葉柏青說的很對,心係一個人,隻需要考慮這個人本身就足夠了,他之前也知道,但後來隨著調查深入,事情變多,初心反倒被遮掩住,忘了喜歡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
隻是明白歸明白,他還需要時間調整自己的狀態,以及想明白到底怎麽麵對梅既白,怎麽跟對方相處。
注視了顧傾半天,在劉欣和毛依依擺好晚餐離開後,梅既白緩聲道:“邊吃邊聊吧,身體永遠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