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出去後等了半天才接通, 顧傾笑眯眯地跟對麵打了招呼,“二少, 好久不見呐, 中午飯吃了沒?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去?邊吃邊聊。”
何嘉朗看著視頻那頭的倆人,心裏直罵爹,他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梅既白怎麽可能主動跟他視頻!
吃午飯?吃狗糧還差不多!
梅既白對誰這麽遷就過,還坐腿上, 誰敢伸手那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常年跟在人家身邊的薛明濤可不隻是司機,那是半個保鏢,早幾年被直接掰斷手腕子的都有。
結果這顧傾呢,堂而皇之、明目張膽地好好坐著,看看這眼裏的水波, 這懶懶散散的樣子,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在掛斷語音電話, 到視頻通話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一想到自己手頭的糟心事兒,何嘉朗的臉色越發好不起來了,咬著後槽牙道:“吃沒吃飯不勞煩顧總擔心, 有這工夫不如多想想接下來的事兒怎麽辦。”
顧傾調整了下姿勢, 把支架扒拉過來將手機靠好後,他支在桌沿,托著側臉,笑道:“想著呢,天天想, 雖然二少不太相信我, 不過你放心, 我是很相信你辦事能力的,趕緊找合適的機會,要不然先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們瞧瞧?這些年你總不會是白過的吧。”
何嘉朗的臉色沉下去,隱隱有暴躁。
梅既白沒攔著,隻是攬著顧傾的腰,幫人把剛解開的襯衣扣子扣好,這是還生氣呢,反正不對著他,發泄兩句就發泄兩句。
隻是他們這副親密姿態落在何嘉朗眼裏,就不知道有多刺眼了,看得到卻求之不得,時間越長越是煎熬。
何嘉朗不傻,前後一聯想就知道顧傾為什麽是這個態度了。
雖然他現在相對弱勢,但語氣不弱道:“二少二少,以後別這麽叫我,顧傾你差不多得了,不就是跳過你直接跟梅總通了電話嗎?他剛才還跟我說要和你商量,下回單獨找你成嗎?你倆找誰不都一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