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的話, 何卓辰先忍不住了,“何嘉朗那白眼兒狼居然敢背地裏覬覦您的人, 我一定要把他抓回來!還有林升, 他以後……”
何瑞鬆抬手止住何卓辰的話,閉了閉眼,“這件事你別插手。”
“父親……”
何瑞鬆沉下聲音, “還嫌丟的人不夠嗎?”
何卓辰不服氣,但當著梅既白和顧傾的麵, 最終隻能訕訕地閉了嘴。
何瑞鬆不是不想追究, 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如果他要追究,毀了林升最在意的事業易如反掌,可若是他包養情人這件事翻到明麵上來被大眾所知呢?
林升不見得有膽子、不見得願意,但何嘉朗那兔崽子可未必會顧及。
他要的是何家的體麵。
顧傾扣著自己手臂的手指微微顫抖, 聽著對麵何家父子倆的簡短幾句,他垂下眼, 清楚地知道下麵的話說出來,何瑞鬆鐵定要氣炸。
可他怕什麽呢,以前一個人或許底氣不足, 可現在梅既白陪在他身邊, 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等那兩人不再開口,顧傾才抬起了眼,薄唇一挑,勾出一個倨傲又極盡嘲諷的弧度,“何董事長夠大度, 說得是, 不值得生氣, 不過我看您這臉色不怎麽好,要不我給您介紹個老中醫看看?人家調理身體有一手,專治各種不行,有妙方,您那方麵多年以來的頑疾在人家手裏或許有救。”
何瑞鬆剛才還堪堪能控製住情緒,聽到這樣不算十分隱晦的嘲諷,頓時氣得手直抖,臉色明顯地黑了。
何卓辰一樣憤怒又詫異,“我還以為你結婚後真的改變了,沒想到說話還是這麽口無遮攔,無憑無據的胡說八道什麽!”
何瑞鬆沉聲道:“多謝小顧總的美意,先行謝過,我這年紀大了,身體有些小毛病再正常不過,可不要聽什麽風言風語說出讓大家不體麵的話來。”
顧傾笑笑,“何董,您老把身體養好了,是不是風言風語,我是不是胡說,來日方長呢,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