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她不等鏡容反應,也沒有看鏡容的表情。
忙不迭一轉身, 紅著臉坐上了床。
屋子很小, 床鋪也很小。
若是兩個人平攤開,中間應該是能留一條狹窄的縫。
鏡容站在原地,好半天沒轉過身, 不知在想什麽。
葭音心想,對方一定是被自己的誠實坦率所嚇到了, 這才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她紅著臉,鑽進被子裏。
幾場秋雨下下來,天氣也變得有些寒冷,這屋子有些透風,幸好被褥很厚, 她蓋著很暖和。
小姑娘依舊是側著臉縮在裏麵,用背對著外邊。
等了好一會兒, 屋子裏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鏡容沒有來到床邊, 反而是坐到凳子上麵。
葭音疑惑地撐起身子。
她知曉, 昨夜鏡容一夜未合眼。
他如今又是在做甚……為何要給自己紮針?
葭音披散著頭發跑下床, 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鏡容,你在做什麽,怎麽還不休息?”
她這才發現, 佛子的嘴唇有些白。
他的手腕處, 居然有一道算不上淺的傷口!
“你被蛇咬了?”
她立馬反應過來,忍不住順勢坐下來, “什麽時候的事, 你怎麽一聲也不吭?”
鏡容抿了抿唇, 默不作聲地把胳膊移開。
少女目光銳利,帶著焦慮之意,他知曉繞不開她,溫聲道:
“是剛剛,在找水靈草的時候。夜太黑了,沒有注意到,讓蛇咬了一口。”
似乎又怕她擔憂,鏡容補充道:“不過傷口不深,不礙事的。”
“不礙事不礙事,你總是說不礙事。”
葭音有些生氣,“這傷口哪裏不深,你這個人,怎麽被蛇咬了竟還連一聲也不吭的?!之前你也總是這樣,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怎麽,覺得別人的身子是肉長的,你的身子是鐵做的?”
她聯想起來先前發生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