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夷光覺著自己快要不成了。
她好像被人放在火上烘烤, 就連呼吸都灼灼地燒著鼻腔,欲望來勢洶洶, 一波一波如巨浪般衝擊著她的神誌, 她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一片昏蒙中,她好像聽到寺外傳來雷動的馬蹄聲,晏明洲驟然起身, 卻因通身無力,帶倒椅子的聲音。
他臉上笑意略淡, 看向沈夷光,捏住她下頷抬起:“你在方才這釵子上塗了迷 藥?”
還未等晏明洲做什麽, 他手下人就匆匆跑進來, 一臉愕然:“將軍不好了,有一夥人把這兒快圍住了, 他們人手不夠, 得趕緊撤離!”
晏明洲一挑眉:“是太子找上門了?”
他身子越來越無力,毫不猶豫地道:“走!”
晏明洲隨意看了眼榻上的沈夷光, 雖然心有不甘, 但他到底是個梟雄人物,並不會為美色所迷,留她在這兒還能拖太子一會兒。
至於江談會不會對沈夷光做什麽,晏明洲不是很在意, 他又不似漢人看重女子初次, 像沈夷光這等絕色人物, 有過幾個男人再正常不過了,以後他自有機會。
沈夷光又聽到了狠辣激烈的刀兵相撞, 似乎有兩撥人正在酣戰, 她隱約想起晏明洲所說, 來的是太子。
這也是個不可信的,她拔下發間的另一隻普通玉釵,用尖端刺向掌心。
不知過了多久,禪房大門被一腳踹開,有人厲聲道:“全部守在院外,沒我的命令,不準靠近禪房半步!”
謝彌眉峰和側臉都沾了幾滴血跡,他心煩意亂地頂了頂上顎。
方才他本來想直接宰了晏明洲的,沒想到這狗東西倒是毒辣,留下八成人手斷後,冒著被他打斷一條腿的痛楚,硬是跑了。
他並未追趕,徑直來找沈夷光,然後就見到...她無力地趴在榻上,神智朦朧,嬌 喘細細,一看便知是被人下了什麽藥。
謝彌目光從她額頭的淤青,掃向她滾燙的麵頰,再到她滾著血珠的唇瓣,他臉色異常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