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悍烈強勢,充滿侵略性的氣息驟然包裹,任誰都不可能沒反應,更何況還是在夢裏被他狠狠冒犯過的沈夷光。
他身上的氣味很獨特,並不是長安權貴慣用的花植香,反是像她多年前聞到過的一種靈貓香,野性又躁動,中間夾雜了一絲淡淡薄荷香,又帶了些少年人獨有的清新青澀,這樣令人不安的氣息,瞬間盈滿了她的鼻端。
她驚慌失措地低叫了聲,細腰微折,身子向後仰倒,幾乎栽倒在地。
謝彌見她後腦要磕上一處尖角,隻得伸手在她肩上扶了一把,修長的手指隔著薄薄的衣衫,握住她纖薄的肩胛骨。
少女的素骨纖纖,和男人竟是完全不同,他一下子有點不自在,不知道該繼續試探,還是果斷撒手。
謝彌自覺是個流氓,但從不對女人耍流氓。
沈夷光低斥道:“放手!”
他竟也無聲鬆了口氣,不光鬆了手,還後退了幾步,再次揚起嘴角,既痞又邪:“你臉紅了,主人。”
沈夷□□的想怒罵這個登徒子,可她又沒有謝彌張口罵人的本事,也不可能叫人再把他拉出去打一頓,思來想去,隻憋出一句:“放肆!”
謝彌徹底確定了,她仿佛被下了咒似的,真的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好像還挺好玩的。
沈夷光對罵人實在一竅不通,方才那一句已經讓她有點江郎才盡了,她正在絞盡腦汁地想再敲打謝彌幾句,就見蔣媼再次帶人抬著東西走進來,屋裏霎時便堆滿了琳琅。
蔣媼親手捧著一個盒子,笑著向沈夷光奉上:“您之前一直念叨的火玉小件,太子殿下特意買了呢。”
沈夷光懲治何媼她沒怎麽攔著,卻不想再看到沈夷光和太子僵持了,畢竟兩人再過些日子就要定親,聖上金口玉言的婚事,萬不能有失,她自然也是盼著二人日後和美順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