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距離聞褚和白蘊如今站著的窗邊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白蘊隻能聽見原本寂靜無比的幼崽堆裏忽然爆發出一陣類似起哄的聲音,卻無法聽清幼獸們具體在說些什麽。
她倒也不在意,一群幼崽湊在一起能說些什麽。
無非就是學校的老師同學、自己的爸爸媽媽亦或是生活中的點滴小事罷了。
聞褚卻不知為何突然怔了一秒。他溫熱的大手落在白蘊的頭頂處,輕輕摸了兩下後便收了回去。
白蘊聽見他用低沉的聲音說:“好了,去吧。”
“好。”白蘊抱著糖袋轉身就走,心裏麵卻在想。
是她的錯覺嗎?聞褚這兩天似乎越來越喜歡揉她的腦袋了。
她回到石桌邊,很快便融進幼崽堆裏,一邊撕糖袋,一邊隨口問道:“你們剛剛在聊些什麽呀?”
小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好意思說實話。
最後還是倉書書主動回答:“蘊蘊,大家都覺得大王沒有傳聞中那麽凶。”
自覺省略了某些小獸想要成為白蘊,好讓大王摸摸頭這樣的話。
“唔?”白蘊若有所思地回頭望了聞褚一眼。
由於需要將石桌讓出來給幼崽們“團聚”,聞褚便主動將看書地點挪到了窗邊。
男人微微側身坐在陽台上,他一手握書,一手輕撚書頁,鴉羽般的眼睫輕垂,在眼下那顆小痣上方投下了一層不算明顯的陰影。
整幅畫麵看起來漂亮得不像話。
“聞褚本來就是一隻很溫柔的獸人呀。”她的聲音輕得宛如是在自言自語,語氣聽起來卻是理所應當。
白蘊收回視線,開始將水果糖挨個分發給在場的幼崽。
第一個拿到糖果的小獸反應和上午的倉書書如出一轍:“蘊蘊,這糖真是給我的嗎?!”
這種糖果商城街上比比皆是,但既然這是虎王給的糖,那意義就大不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