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蘊很輕地蹙了下眉, 緩慢睜開了眼睛。
腦袋有些輕微的難受發脹,是睡眠嚴重不足而導致的後果。
她困倦地掩唇打了個哈欠,與此同時, 昨晚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聞褚告訴她,安撫獸人情緒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隻需要來自伴侶的撫慰觸碰, 就能很好地令獸人的情緒平複下來。
當然,說起來簡單,可事情進展得並沒有那麽順利。
在白蘊剛剛伸手碰到聞褚尾巴的時候,那條長尾就顫著向回一收, 離開了她的手。
白尾在半空中畫了一個漂亮的圓弧, 緊接著便往回輕勾。
吊床裏,白虎的腦袋枕於前爪之上, 金眸如炬, 毫不遮掩地直勾勾望著她, 似是邀請,又像是在請求她可以離自己更近一些。
然而就在白蘊踩著小床爬進吊床的時候,變故突生。
原本安安靜靜的白虎在這時突然起身,居然徑直從後撲了過來, 白蘊還沒來得及站穩, 就被白虎徹底壓在了身下。
白虎的一隻前爪按住了她的肩膀,金眸的顏色逐漸加深,獸化時才會出現的鎏金印記也在此時若隱若現。
偌大寂靜的房間裏, 白虎急促且重的呼吸聲越漸明顯, 他將人類小姑娘完完全全地禁錮在自己的包圍圈內, 滾燙鼻息噴在她耳根, 尖銳獠牙即將落在雪白的頸肉之上。
白蘊直覺自己的脖頸在下一秒大概就會多出兩個圓圓的小血洞, 就像她在動漫裏看到吸血鬼吸食人類血液時那樣。
但她依舊乖乖地平躺在聞褚身下,沒有掙紮,也沒有為自己即將承受的一切感到害怕。
反而還溫柔地用左手摸摸聞褚彎翹過來的尾巴,右手則非常自覺地將長發往頸後一撩,好方便聞褚下嘴。
希望不會太疼。
白蘊是怕疼的。畢竟就連她自己故意摔倒蹭出來的傷,她都會那樣嬌氣地向聞褚撒嬌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