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蘊失神地靠坐在床頭, 雙腿酸軟無力,任由聞褚為她做後續清理。
她想不明白,明明提出想要幫聞褚的人是她, 為什麽角色到最後卻反倒調換了過來?
聞褚坐在她麵前,低頭認真地用溫熱的濕毛巾輕輕擦拭著他剛才幫過自家小姑娘的地方,薄唇微微抿著, 左邊臉頰偶爾會往外頂出一點點弧度。
白蘊知道他是在用舌尖抵漱口片,卻不由得回想起他舌頭上那一片倒刺壓上來的觸感。
隻一瞬便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而且聞褚似乎非常喜歡聽她這時候的聲音。他並不會阻攔白蘊捂住嘴巴,卻會想盡辦法地將她弄出聲音來。
每當聽到白蘊難以抑製地從手的縫隙間溢出細碎的低吟,亦或是感覺到她抓著他頭發的力道驟然加重, 就會在剛才的地方變本加厲。
直到將她送上雲端。
“還沒回神?”額頭突然傳來一記輕柔的觸感, 高大的陰影隨即壓下,將白蘊完全包圍在其中。
她慢半拍地抬起頭來, 泛著水光的鹿眼對上聞褚的金眸, 緩慢地眨了眨:“...嗯?”
和他剛才問小姑娘會不會不舒服時的眼神如出一轍。
那就是還沒回過神來了。
聞褚輕歎口氣, 憐惜地將白蘊揉進懷裏,大掌耐心地上下撫著她的背。
白蘊的頭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前,隔著被她攥得皺巴巴的衣領,能感覺到聞褚滾燙炙熱的體溫, 還能聽見一聲聲鏗鏘有力的心跳, 腦子裏卻在想剛才那個僅代表安撫的吻。
是薄荷味的。
聞褚安靜地陪著她,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小姑娘細聲細氣地叫他的名字:“...聞褚, 你怎麽樣啦?”
“好多了。”他的嗓子依舊啞得要命, 喉間仿佛含著塊砂糖, 酥酥磨著人耳朵, 話卻並沒有在撒謊。
給伴侶帶來心靈或是身體愉悅的同時, 在一定程度上也會讓獸人自己獲得一定的滿足感。對於大多數的獸人來說,再也不會有比看到自己的伴侶快樂更加幸福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