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國子監的事情鬧得雖大, 沈容辭去鬆清湖的事情並沒有敗露給瑾妃知曉。
飯桌上她還唏噓了一番:“還好你今日請假了沒去,真是虛驚一場……”
沈容辭自然是不敢與她說,當時自己就坐在顧遲淵身旁, 那草編蛇還是他親自放進去的。
送走了瑾妃,沈容辭便讓係統裝了一盤奶酥酪和一壺奶茶,兩人偷偷從後門溜去了崇華殿。
係統審問了整整一天,那刺客還是什麽也不肯招。不過沈容辭已經不在意此事了。
他更在意的是, 為何係統會說顧遲淵不會被毒蛇咬死。
“啊,你說這個啊……”係統顯然不太想提起此事,麵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但是畢竟是自家宿主的要求, 沈容辭已經察覺到不對並且親口詢問了,他就必須得回答。
他斟酌著措辭, 想了半天,才開口:“皇帝其實, 身體一直不大好。”
沈容辭不解:“這跟皇帝有什麽關係?”
兩人並排走在狹窄的宮道上, 月光下的石板路顯得格外清透,泛出水一般的光澤。宮牆頭伸出的黑色樹枝輕微搖晃著, 將婆娑的陰影投在係統的臉上,讓他的臉變得忽明忽暗。
“兩年前, 宮裏來過一個老道長。道長說,皇帝若是想活過百年,那就必須有所犧牲。所謂的犧牲, 就是取至親骨肉的鮮血服用, 還必須是至剛至陽男兒的血才行。”
沈容辭隱約猜到了什麽, 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選來選去, 自然就是顧遲淵, 最為合適了。”係統歎了口氣, “其實原作裏並沒有這一段的描寫,所以宿主不清楚也正常。顧遲淵之所以被毒蛇咬了也不會死,是因為他每個月都會被毒蛇進行一次洗禮,隻有這樣,他身上的血才對皇帝的病情有用,而也是那時候開始,男主的身子逐漸虛弱,成了如今病懨懨的模樣……當然,也正因此,顧遲淵本身對毒素也有了一定的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