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辭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二皇子的內官。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指著沈容辭聲音尖銳地叫道:“大膽!你怎可這般無理!”
“我無理在何處?”
沈容辭提起衣擺,緩緩走下轎子,神色泰然地對上二皇子的視線:“二皇子所說有理,這兩個宮人確實該罰,我並沒有否認二皇子的觀點。不過這兩個都是鸞翥台的人,我自會處罰,免得二皇子為不必要的小事費心費神。”
“你……你竟敢說二皇子「越俎代庖」,這難道不是無理?這兩個宮人衝撞了二皇子,竟如此金貴,連二皇子都罰不得了?”那內官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幾乎要跳腳。
沈容辭斜睨了那內官一眼,嘴角噙笑,不急不慢道:“二皇子都還沒有開口,怎麽倒是這位公公說了一堆?難道我懲罰自己宮人都要問過這位公公的意思了麽?還是說這位公公能替二皇子做主了?”
他的眼睛本來就顯凶相,如今這清冷冷的一眼看來,帶著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穩和壓迫,竟是教那內官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內官本來以為這沈世子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麵的貴公子,隨便嚇唬嚇唬就會怕,卻不曾想對方非但沒有退怯,反而讓他自己吃了癟。
替二皇子做主?內官光想想,冷汗就下來了,連忙退到後麵去不敢再說話。
一直躲在角落裏的係統則一臉崇拜地看向沈容辭,那眼睛亮的,仿佛在說:宿主你好牛逼啊!
沈容辭心裏也有些暗爽。
他生前很少這樣懟人,永遠都是自己吃虧讓步別人的那一方。但他從來沒做過,不代表他不懂,不論是職場還是生活,大家都是隻看自己利益的,兩方衝突時,若是自己都不堅持自己的立場,那就隻有被人欺負的份。
生前的他卻處處為別人考慮,反而讓自己在利益的爭奪中輸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