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簷雖是四皇女,但父親那邊沒有背景靠山,死前位分也隻是個君侍,所以養成了她怯懦內斂的性子。她父親死後,楚昭就把她交給了君後,跟同三皇女一起養在膝下。
雖然不受寵,但好歹是個皇女,再加上楚昭心疼她老早就沒了爹,因此楚簷的婚事是她同君後一同派人操辦的,場麵不次於二皇女楚樞的親事。
楚簷成親的前一天,一連下了三天的雪才停下來,眾人都道是天公作美。
天空放晴,倒是比前幾日還冷。楚棲下午出門前,讓初九給南嘉換了件厚鬥篷。
“大概要很晚才回來,還是穿厚些好。”楚棲彎腰給南嘉係完鬥篷的帶子,手指又碰了碰他的臉,覺得有些微涼後,便把兜帽給他帶上。
南嘉今天被裹的嚴嚴實實,露在外麵的就隻有那兩隻漆黑明亮的眼睛。他伸手把豎起來的衣襟放平,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些,“待會兒坐在馬車裏也不冷。”
說話間,初二便從後門趕著車過來。
如今以南嘉的身高,上馬車時隻要有人扶他一把就行。但他還是張著胳膊站在旁邊,等著楚棲把他抱上去。
楚棲一手摟住他的腰,另一隻手穿過他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輕輕放在車上。南嘉這才伸手掀開簾子鑽進去。
路上積雪很厚,一些地方還有冰。馬車行駛的很慢卻很穩。
車內楚棲慵懶的靠在車壁上,想起什麽後抬起眼皮對南嘉說道:“晚上席宴上不管別人說了關於我的什麽,你都不要信知道嗎?”
南嘉正盤腿坐在她旁邊嗑瓜子,聞言不由得側頭看她,“嗯?她們會說什麽挑撥離間咱倆嗎?”
“有可能,你到時候別信就行。”楚棲耷拉著眼皮,看南嘉跟隻老鼠似得嘎嘣嗑瓜子,不由得笑道:“別吃太多,當心上火。”
南嘉吐出瓜子殼,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瓜子皮屑,仔細擦了手指後,便爬到楚棲身邊仰躺在她腿上,伸手摸著肚子說道:“我現在沒有上火,但肚子有些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