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就能送萌萌去學校,緊跟著就是搬家。
家裏頭雖說還有些零散的活沒幹完,但臥室收拾麻利了就能開始住人,幸好最後沒有刷牆,家裏隻有原木的味道,平時敞開著窗戶就能通風。
唐小麗剛搬著東西回來,唐小娟也騎著自行車找了過來,車後座上麵馱著幾捆東西,看著是棉絮被子那些。
跟娘家吵完了架,東西還是照樣要拿。
車停在家屬樓外頭,跟看門大爺說了好久,好賴不給人進。
這可比鐵路職工宿舍安保嚴格多了。
唐小娟憋了一肚子的氣,喊了一聲:“唐小麗,你在裏頭嗎?”
她嗓門大,唐小麗聽到了。
見真是這邊住戶的親戚,大爺才開了門,一邊開門一邊念念叨叨的:“老師家屬不好惹,隨便放人進去我可是會丟飯碗的,我老頭子找個公家活幹不容易,大姐你也體諒體諒二。”
唐小娟鼓著腮幫子,你才是大姐,你們全家都是大姐。
這一點,也是學校宿舍跟別處比不得的地方,老師要求嚴格,稍有不慎就投訴到學校保衛處,大爺都不敢怠工,提起十二分精神看著門口,所以治安也好,小孩子放出去壓根不擔心會被拐子拐走。
唐小娟把自行車推進來,停在新房子門口,越看是越歡喜。
她身後還跟著唐爸。
唐小麗叫了一聲:“爸爸。”
那天跟家裏鬧了不愉快就直接走了,東西也拎走了全送去三舅那裏。
唐爸嘟囔著:“孩子跟爹娘還有隔夜仇,說不回來還就真的不回來了。”
他知道閨女怨他,那肯定要怨他,家裏的財產都是於晚枝拿著的,這四年來他都沒給孩子寄過一毛錢。
想想就愧疚,結了婚這回就多補貼她點。
晃晃悠悠的跟在後頭,叫了好幾聲才不好意思的往裏頭走,手裏麵也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進屋眼睛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