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斌跟韓學禮同齡,現年二十二歲,這會兒還死皮賴臉的杵在鎮高級高中裏麵上高七呢。
而在陳雪華眼裏,最最心疼人最最有出息的,莫過於這個高中總讀不畢業的大侄子。
“哎,還是我萬斌會心疼人。”陳雪華瞧著那罐橘子水罐頭,喜滋滋的道,隨手就給侄子塞了十塊錢:“你在外頭讀書也不容易,這錢你拿好,可別亂花了。”
“這可是我水務局的哥們特地捎給您的。”陳萬斌跟送了個大寶貝似的。
“還是我萬斌有出息又孝順。”陳雪華那張臉差點沒咧到耳朵根上去。
事實上,一罐子罐頭才幾毛錢,而每次他用這些小恩小惠,都能哄得陳雪華覺得大侄子可出息。
陳雪華問起侄子最近的情況。
陳萬斌歎了口氣:“說起來就難受,我哥們本來有個好機會給到我的,但是需要點錢運作。”
陳雪華一聽,就起了心思:“哪裏的職位啊。”
她對陳萬斌,一直都是很愧疚的。
為什麽會愧疚,那願意講出來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陳萬斌這人一向眼高手低,高中畢業找不到好工作,又不想回家裏幹粗活,這一來二去耗到高三都讀了四年還是沒考上大學。
去年,韓學禮考上了大學,陳萬斌得了信求著陳雪華把這個資格讓給他上。
陳雪華這麽疼愛侄兒的,自然應允啊,逼著兒子再考一年。
韓學禮不肯,他說什麽都不肯。
替考換人可是犯法的!
但是身為一個法盲,陳雪華她不懂,自此陳雪華就跟欠了侄兒一樣,錢糧什麽好東西都補貼了他。
陳萬斌看情況正好,湊在陳雪華耳朵邊上一說,本來以為姑姑會震驚一下,誰知道陳雪華一聽非但不怒,反而笑了起來。
“好!”陳雪華幾乎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那,我還要點錢運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