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地下車庫走出來的時候,齊倦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接了一下:“好,我也快到了。你先掛門把手上吧。”
鬱月生看著他:“怎麽了?”
“買了個東西,剛送到了。”
“什麽東西?”
“醒酒湯。”齊倦將裝著外賣盒子的塑料袋從門口解下來,讓開一點身讓鬱月生去開家門。
鬱月生皺了皺眉頭:“誰喝?”
“還能有誰。”齊倦笑著跟他一起走進了屋裏,坐在沙發上開始拆包裝,“給你點的。”
“我就喝了兩杯。”鬱月生說。
“嗯。”齊倦說,“但我沒喝酒。”
他還記得上一世畢業那會的同學聚會上,鬱月生喝的酒也很少。
結果聚會第二天,齊倦去鬱月生家附近的派出所補辦一個證件。那會他胃不太舒服就去藥房買藥,他在架子上翻看著,卻聽到鬱月生的聲音,好像是在問醫生說,酒後頭痛該吃哪種。
“你趁熱喝吧,我去一下洗手間。”齊倦繼續道。
他掐著胃鑽進洗手間裏,便將洗手間的門給關上了。胃裏在翻攪著,用手捂著都能感覺到裏麵在一陣陣**。
齊倦撐著水池勉強吐了些澀澀的酸水,他手抖著從褲兜裏掏出一板止痛藥,隨便摳了兩顆塞在嘴裏,又怕待會還是會吐,隻好把苦澀的藥片嚼碎了吞入喉中,直到皺著眉漱了好一會的口,口腔裏麵的那種苦味才勉強消散了些。
齊倦走出去的時候,鬱月生正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攪拌著碗裏的魚頭豆腐湯。
鬱月生拿了個小碗放在旁邊,倒了一半湯分出來,推給他:“你喝嗎?”
齊倦依舊是雙手環著自己的動作,臉色慘白慘白的。他搖搖頭:“喝不下。”他邊說著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鬱月生對麵,用手托著下巴看著他喝湯。
潮濕的熱霧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飄散著淡淡的濃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