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月生走出來的時候。
齊倦蹲在地上抬起頭來,那張瘦尖的小臉看起來慘白慘白的,勉強扯出了一抹不算好看的笑。
他撐著地麵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灰:“他說什麽了?沒再為難你吧?”
鬱月生看了他一眼:“我辭職了。”
“啊?為什麽你還……?”齊倦將垂在身側的手指攥了一下,又緩慢鬆開。他說:“是我沒做好,我沒想到程願願也會有那張照片。現在這樣也好,省得聽那些閑言碎語。”
鬱月生“嗯”了一聲,往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老師。老師!鬱月生!”
齊倦一路追著他,看著他麻木地回到辦公室,又從桌肚裏拖出個紙箱子將桌麵的東西往裏般。
不明所以的老袁還捧著茶杯在旁邊問著:“鬱老師,這是出什麽事了?”
“離職了。”鬱月生輕輕說了一句。
“啊?”老袁在原地怔了一會,放下杯子站起身來,“怎麽會這樣,你不是一直都還帶的挺好的嗎?是你自己辭職了還是遇什麽事了?”
老袁問不出結果,就開始換個人下手:“齊倦,這是怎麽回事?”
“再說吧,你估計很快也會知道的。”齊倦壓根不敢看鬱月生,隻能垂著頭幫著人把東西往紙箱裏放。
鬱月生將箱子抱上車子後備箱的時候,齊倦也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鬱月生坐上駕駛座看了看他:“你跟過來幹嘛?”
齊倦一把帶上車門,舒舒服服靠上座椅:“不然我去哪?難得不用上課了。”
鬱月生:“你不應該回家?然後想想下一步怎麽辦?”
“下一步還不知道。”齊倦自顧自把安全帶係好,將手搭在車前台子上,慢慢彎下腰:“但是我知道我現在胃痛。不想動——”
鬱月生無奈地擰開車鑰匙。
齊倦看著鬱月生將車子愈開愈遠,那既不是去鬱月生家的方向,也不是回自己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