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黎瑜把溫盛然送回了家。
車子停在溫宅前,溫盛然解開安全帶溜溜達達下車。
黎瑜禮貌拒絕了進門拜訪的詢問,然後離開。
看著他的車子消失,溫盛然收回了目光,揉了揉太陽穴。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想。
總感覺從他們吃飯開始,黎瑜感覺上去就不太高興。
“盛然。”
是剛巧出來的溫琰叫住了他。
溫盛然回過神,應了一聲。
錯覺吧。
反正這人本來就不愛笑。
嘖,就愛端著。
他把一閃而過的念頭拋到了腦後,抬起了頭。
憑心而論,作為原書中,溫家唯一一個對原主受盡過人道主義幫助的人。
溫盛然對溫琰其實沒什麽惡感。
他甚至能理解溫琰為什麽會和黎瑜玩到一塊兒。
首先,兩個人都是工作狂。
這會兒溫琰手上就拿著一份文件。
而周鴻正站在門的另一側。
溫盛然猜想他剛剛看到了自己從黎瑜車上下來,但是對方神色不變,不聽不看不問。
確實是個很合格的助理。
“玩得開心麽?”
遞完文件,溫琰問溫盛然,語氣很溫和。
“嗯。”溫盛然道。
溫琰便笑了。
“黎瑜人很好。”他帶著溫盛然往裏走,一邊走一邊道,“雖然看著冷了點,但是其實私底下基本上不跟人計較,脾氣很不錯的。”
“而且很細心。”他推開門,“對了,他跟你是校友。”
溫盛然怔了怔:“我還以為他在國外讀的書。”
畢竟書裏對此專門描述過。
說黎瑜出國之後,易誠不敢去找他,暗自神傷,把易誠形容了在寒窯苦等的癡心人——
順帶找了百八十個替身的那種。
“去過。”溫琰道,“他跳了兩級。十六念的X大藥學專業,大三參加了學校的交流項目,出國去交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