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盛然的這句話完全是話趕話之後的脫口而出, 但是他卻沒什麽後悔的。
他甚至覺得自己被袁季傳染了,也開始靈光一現。
畢竟,他跟黎瑜最近的變化根源就是在誘導治療上。
如果想讓對方知道自己不介意, 那麽在這件事上主動, 是最合適的。
他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唇,等著黎瑜的回答。
卻沒等到。
他有些詫異地抬起眼, 發現黎瑜正看著他, 臉上沒什麽表情。
他開了口,語速很慢, 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
“教教你?”
他頓了頓,聲音很輕:“怎麽教?”
溫盛然怔了怔。
……這是沒聽懂他的意思?
不應該吧。
這麽多次誘導治療了, 黎瑜每一次看起來都很熟練啊。
“就是。”他試圖比劃,“你放信息素,然後誘導我, 我嚐試一下疏導體內的信息素,看看能不能放到達標的濃度……”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戛然而止。
他說不下去了。
他抿了抿有些幹燥的唇,艱難地開了口:“……如果你不願意,也沒事的。”
不要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而且,用的是一種幽深的,快要把人吸進去的眼神。
他敢打賭黎瑜根本就沒聽他在說什麽。
他隻是在看他。
看得溫盛然脊背發毛,掌心都出了些微微的細汗。
他閉上眼, 自暴自棄一般:“……其實。”
“其實我就是想說。”他吐露了實情,“哥哥,你給我治療, 我一點都沒有覺得很尷尬或者很冒犯。你可以……不用那麽小心的。”
黎瑜的神情一頓。
溫盛然感覺空氣中的壓迫感消散了些, 他遲疑了一下, 聽到了對方的聲音:“為什麽突然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感覺你可能有點在意。”
溫盛然小聲道。
所以,就想用主動靠近的方式告訴他。